THORNS & ROSES

那是關於純真與愛的夢

渴望的光輝倒映在眼瞳

只可惜你不懂

終其一生都在追尋繆斯的影蹤

你用你的畫為她的美而歌頌

總在千萬人裡找尋她的臉孔

再讓另一千萬人為她的歌聲而感動

如我沉醉其中

我和我的畫是你作的一個夢

和另一個一千沒有什麼不同  

1664 時光轉動

我不再是無憂的孩童

家庭的貧窮、生命的困窘

我淪為奧蘭迪克的僱傭

開始要學著什麼都懂

學著作一個異教徒的夢

必得忘卻昨日總總

有誰能告訴我該何去何從？

如墜五里霧中

走進清晨裡台夫特的一片迷濛  

洗不完的衣物、堆積如山的銅鍋

天真的陷井是最新式的折磨

還需小心慾望的俟機而動

意圖不軌的陰謀

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沉重

我彷彿成了任命運之神耍弄的陀螺

深懷恐懼也只能沉默

不能忘懷的承諾還有很多

直到有一天在他的畫前驚慌失措

我終於找到了生命的出口  

是他為我敲響藝術的鐘

教我分辨想像與真實的異同

我仰望天空

作了一個有著七彩雲朵的夢

窺見他眼中城市的另一種朦朧

吹過瑞耶佛運河的風

載滿了色彩的香味情濃

藍色不該只作藍色的夢

如同光與影飛舞交錯的玲瓏

在冰雪裡暗藏綠意的冬  

阿格妮絲的悲傷與寂寞

又該怎麼說？

轉身走過是我犯的第一個錯

從此我們無法回頭

它早已註定要我們都苦痛

將我與你們分別鎖在不同的牢籠

而我也只能等待  平息這一場惡風波

在教堂裡祈求祂的拯救

然而在夜深人靜的當口

我聽見死神敲起訣別的鑼  

黑夜的〸字路口  多雨的夏末

我不停淚流

另一個他給了我無所求的溫柔

因為愛我，或許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太陽的髮色、海水的眼瞳

或許還夾雜著牲畜的嘶吼  蠅聲嗡嗡

放眼所見一片血紅

然而我常想起另一張臉孔

他的眼神總是太遙遠而沒有人懂

蘊涵著灰色的、猜不透的沉默  

幾家歡樂幾家愁？

生未必是幸事，死也未必是禍

沒有了金錢的源流

再來多一張口

怎麼想也都是奢求

浮華之人老看不透

不明白人總要向現實低頭

如同你，如同我

每個人都被捆綁於各自的枷鎖

放下尊嚴，說了話再來自己反駁 

曾經以為你在乎我

或許是一廂情願、自圓其說

當你透過我望著繆斯的時候

你的眼中才會出現情人眼裡的膠著

那樣的眷戀讓我痛

然而我懂，你我之間大不同

你用你的方式認同我

偶爾我們相會在彼此的眼眸

就算是錯，然而我深陷其中

因為你的世界讓我嚮往、讓我迷惑  

「看著我」當你要求

我全身緊繃，臉如火燒般的紅

盈滿了的，我忍住不淚流

最後，你決定畫我

不是小姐，不是女傭

你說將描繪的形象就單單只是我

閃亮的珍珠是最甜蜜的折磨

然而，我心甘情願赴湯蹈火

所有的美麗就欠那一點光華雕塑

即使我早就知道後果  

你見一片深棕色的原野在我肩頭披落

看過了最真實也最原始的我

狂野之髮的秘密唯有對丈夫才能說

卻在無意之間被你窺破

就像失卻貞操的處子無處可躲

所以我淪落

與愛我的男人在街頭

讓我疼痛是他的掠奪

過不了多久我的未來將由他掌控

如同現在的我一樣得不到自由  

山雨欲來風滿樓

紙總有包不住火的時候

可妮莉亞讓我們的故事走到盡頭

你的沉默  我的出走

隱約間還傳來凱薩琳娜的哭吼

我想，在你的眼裡看見悔過

但更多的是對藝術的執著

那些風風雨雨留待後來的人去說

我寧願回首夢遠  許多年後

八芒星將指引我走向歸屬的自由